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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河大读中文武新军吴福辉老师与河南大学_研究(我在河北大学等你)

时间:2024-04-23 15:47:12 阅读: 作者:gong2022





原标题:我在河大读中文 | 武新军:吴福辉老师与河南大学

编者按:惊悉吴福辉老师于1月15日晨在加拿大卡尔加里逝世,吴老师为河南大学中国现当代文学学科博士生导师,为学科点的建设付出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,培养了许多优秀人才,目前学院已收到一些纪念性文字。各位与吴老师有过交往的师友,若有相关文字,请发至hdwx.gx.189@163.com 以便推送和将来汇集出版。

武新军:吴福辉老师与河南大学

今天上午9点半左右,最早看到洪子诚老师在一个学术圈里

转发信息:吴福辉老师今日凌晨逝世。我感到非常震惊、难过,有点手足无措,不知该为老师做点什么。前些天填报学科点代表性毕业生信息时,我们还在讨论哪位博士生是吴福辉老师指导的,哪位博士生是刘增杰、刘思谦、关爱和、孙先科老师指导的,哪位老师是吴老师指导的博士后……几位老师共同参加的几届博士生招生、开题、答辩等场景犹在眼前,而这样的场面,以后是再也不能看到了。

几分钟后关老师打来电话,让安排近代文学研究公众号尽快推出吴老师前年来河大的讲稿《我与现代文学史六十年》,并为搞好纪念文集做些准备。文章推送出来后,历届研究生都在圈里转发以表示悼念,接着又看到几位博士生在群里发表纪念文章,其中蕴含着同学们对吴老师深厚的感情。

河南大学中国现当代文学专业1998年开始设置博士点,是与中国现代文学馆联合申请获批的,舒乙、吴福辉、李今老师,都曾参与过本专业的博士生指导工作,而吴福辉老师则是持续时间最长的。从1998年起,他几乎每年、每学期都要到开封来,对开封产生了浓厚的情感。他曾多次说:除了上海、鞍山、北京,他来开封的次数最多,停留的时间最长,开封也应该是他的故乡。吴老师观察生活很细致,对开封人的生活方式很熟悉,对开封的小吃津津乐道,谈得出穆斯林与杨孝业糊辣汤的区别,开封小笼包与杭州小笼包的区别。

除了每年博士研究生招生、开题、答辩等常规工作外,吴老师还经常以讲座、专题课程等方式,与研究生交流研究心得:如2003年2月主讲《20世纪:中国的双城记和四种文学形态》;2004年5月主讲《老舍小说的市民性与国民性批判》;2004年10月参加由河南大学文学院、《文学评论》编辑部等联合召开的“中国现代文学文献问题学术研讨会”,与杨义、孙玉石、钱理群、朱德发等先生分别做了关于现代文学文献问题的报告;2016年11月为研究生做“专题周”系列讲座;2017年12月12-24日做《论文选题:为何研究京海派》《加强阅读:怎样使用文学史》《写作不止:我的文学生涯》等系列讲座;2019年7月给学院主办“中国近代文学第一届暑期青年讲习班”讲授《我与现代文学史六十年》。河南大学多数现当代文学专业研究生,都是吴老师课程的受益者。



河南大学中国现当代文学专业,一向重视研究课题的文献史料基础,重视培养学生的历史意识和和历史分析能力,鼓励学生在广泛研读原始史料的基础上展开文学史的研究。因此,某些研究生也难免会深陷碎片化的史料之中,而不善于从中发现问题、提出问题。作为资深的文学史研究者,吴福辉老师每每以洞穿历史的眼光, 助同学们从陷入绝境的选题中走出来。吴老师重视文学史研究的整体性,重视文学发生、传播和影响的过程,重视文学现象之间的联系,认为学科化、专业化打破了世界的整体性,只有在回归整体结构和相互联系中,才能在一地鸡毛的、碎片化的史料中找到历史的联系。在某次讲座中,他向研究生讲解《五十年来之中国文学》《中国新文学的源流》《中国新文学大系》《中国新文学史稿》等十一本文学史著作,其意图也在于提高同学们的历史整合能力。

往返开封的二十多年中,吴老师与教研室的多数老师都有深入的交流,深度地融入到了这个集体之中,我们学科点的许多老师,与吴老师无话不谈,有时还会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。吴老师对指导研究生很尽心,他不仅关注研究生培养的质量,而且更为关注研究生的发展,许多博士生毕业多年后都一直与老师保持着密切的联系。2019年8月17日,为庆祝吴老师八十寿辰,文学院召开吴福辉学术思想研讨会,来自全国高校的三十余名毕业生参加会议。会后吴老师前往加拿大,几个月后疫情蔓延开来,这应该是多数同学最后一次与吴老师面对面交流。



我与吴福辉老师交往,有一个逐渐熟悉的过程。第一次见到吴老师,大概是2000年的秋天,他与刘纳老师来河南大学做讲座,由刘增杰老师主持。经过激烈的心理斗争,我在讲座结束后,把一篇打磨了许多遍的稿件交给了吴老师,想看看能否在《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》上发表。作为一名硕士研究生,这样莽撞的投稿方式是很不合适的,有点不自量力,也给吴老师出了难题。好在文章很快在《河南大学学报》刊出了,写信给吴老师告知情况,算是与吴老师认识了。

2004年,我从复旦大学博士毕业,回到河南大学工作。7月中旬,赶回安阳往开封运送相关物品。某天下午接到同学杨萌芽的电话,说他陪同舒乙、吴福辉、李今、刘增杰老师来安阳文化考察,刘增杰老师让我第二天一同参加,于是有了与吴老师的第二次见面。当时日光强烈,吴老师身材高大,戴黑色墨镜,令人敬畏,不敢主动上前搭讪找话题。我们一起游览了红旗渠、太行大峡谷。舒乙老师行动不便,由杨萌芽和我照顾,仰望着半山腰上的刘增杰、吴福辉、李今老师,杨萌芽说刘老师、吴老师身体真好!舒乙老师听我们谈话,笑着。

2006年,我们到山西长治参加赵树理诞辰100年研讨会,奉刘增杰老师之命,会议结束后把吴福辉老师接回开封来。会上陪吴老师一起参观赵树理故居,一同在赵树理墓碑前躹了躬。回开封前,吴老师拉着我们到处找书报亭,想要买一份长治市的地图,他说每到一地自己都要购买当地的地图。在返回开封的路上,他谈起延安的地图地形地貌,从延安男女性别比例的失衡,讲述沙汀离开延安的原因。为引起吴老师谈话的兴趣,我提起了刘白羽的《从富拉尔基到齐齐哈尔》,果然吴老师开始专注讲谈东北的地理、人情。汽车穿过一个隧道又一个隧道,距离开封越来越近,我们与吴老师的心理距离也越来越小。

2011年,因处理一件急务,我到北京拜访吴老师,得以进入他的石斋。他家的住房不大,书架上摆放了许多从各地搜集来的石头,他是石头爱好者与搜藏者,因此在《汉语言文学研究》上开设“石斋语痕”专栏,并先后出版了《石斋语痕》《石斋语痕二集》(河南大学出版社),在吴老师的石宅里,我们谈到马拉沁夫、郑伯农等先生,好像是邻居什么的,朱老师没在家,出去买菜了。刘进才师兄也有搜集奇石的嗜好,有一次一起出差,他们两个还在一起讨论某种石头品相的好坏。这一年我遭遇到一些不顺心的事:坚定地追求某种学术的、做人的理想,难免会遭到庸俗社会学的干扰和破坏,年轻人性格执拗认死理,很容易使自己陷入僵局之中。吴老师劝我说:人要有自己的理想,但理想总是和好的、不好的现实相纠缠的,很多事情需要“风物长宜放眼量”,这句话让我一直铭记在心。

吴老师喜欢旅游,他想要走遍中国所有的地方,他和我们谈论最多的,也是这个问题,有一次他绘声绘色地讲起了安顺场和大渡河。私自揣测,他也许始终在关注着地理环境与历史、与文学的关系,到各地去走访,也是他学术研究系统中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。有一次关老师问他河南还有哪个地方没有去过,回答说是还有不少地方。此后几年,吴老师抓住来开封授课的时机,逐渐地填补了这些“空白”,而每次外出,都是刘涛师兄自告奋勇地担任导游。

最近几年吴福辉老师到开封来,我们也明显地感觉到他的身体状况大不如前。有一次他谈起自己吃药的情况,有点不好意思地让刘涛师兄到家里熬中药。他的思维依然像过去那样敏锐,谈锋甚健,不过很少听他谈文学问题,他所谈的问题更多是回忆性的,比如五六十年代工人家庭的生活状况,三年饥荒时期知识分子的吃食,东北老工业基地的今昔,上海人如何掐头去尾择豆芽,等等。有一次,他很专注地讲起妈妈在深夜里一点点地剔取蟹黄,给他蒸蟹黄包子吃,让我们感觉很温馨、很遥远。这也许就是他所说的“我喜欢衣食住行的平常生活”。

好像是最近一次见面时,吴老师讲起他在上海新闸路西区小学、鞍山实验小学读书的经历,回忆他与小学同学的合唱活动,这就是后来发表出来的《少年时代的音乐生活》。在这篇文章中没有提及的是:他说在上海读小学时,曾参加过一个名为什么的少儿组织,这个组织是怎么开展活动,怎么表演歌舞的。现在我怎么也回忆不起这个组织的名称了,可惜在网上怎么也找不到放心的答案……而更令人遗憾的是,现在和将来,我是再也无法向吴老师求证这个问题了。

2021年1月15日下午

责任编辑:朱宸枘 叶赛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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